你是誰?我該叫你什麼?我不知道,我曾經問過你,只是在一個陰天陽光卻依然毒辣的陰天,我抬頭天還下著淅淅瀝瀝的春雨。我低頭你的笑在水窪中模糊成一個太陽。艷陽高照,無數條無數條的光帶掠過髮梢,穿過我的睫毛,刺進我的眼睛,直到最深,最深——我昏了過去,沒來得及問你的姓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性別。是啊!你是誰?我想知道。你可以出現在夜晚,黑暗包裹著你的神秘,你只可以暴露出你的聲音,哪怕是很小很小的聲音。你可以睜開你的眼睛,閃爍著藍色的幽光。哪怕是你終於露出了猙獰。我不怕,我只怕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就在今夜,靜悄悄的來。你果然沒敢孤身單影的來,但你還是來了,你帶著你的同伴,烏雲,淅淅瀝瀝的春雨。我呼喚你到我的床邊,這裡沒有月光,你也看不到燈火,因為我請求他們睡覺,他們已經進入夢鄉。現在這裡只有你和我。我這樣告訴你,你不相信,你搖了搖我看不到的頭顱,我看不到你可我能感受到空氣在發生小小的流動,我知道迴旋的風正在我手指尖舞蹈。你趴在我的身上,隨著我的呼吸一起一伏。你還不相信嗎?可我分明聽到你低沉的怒吼。我不確定的判斷你是個男孩吧?我們都不再出聲,其實我還在問你,你是誰?現在我仍然只想知道這個,你用心聽到了我的追問,感受到了我的焦慮,所以你要逃跑。我用被子籠住你,我想挽留你,你卻在微小的罅隙間消失了。是因為我們看到了月亮嗎?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懼怕我的問題。
我只好約你在一個白天告訴我,在一棵巨大的老槐樹下,它可以讓我們躲避人們的視線。不。你來了告訴我,是我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我們攀爬到樹的最高處,看著彼此,就這樣看著。和那個夜晚一樣緘默不語。我卻沒有再問過你的名字。你和我在這裡坐了3天3夜,就在你要離開時我頭暈了一下,往後一仰就栽下了樹枝。沒有任何感覺,我就這樣的在人間消失了。我終於知道你是誰,在你追問我,你的名字是什麼時,我笑了,你也跟著笑了。
“你是誰?”我慌忙逃跑。而你的意念冥冥中此時已被我種下了死亡的執著。我會來與你約會。
所以不要再問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