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教室走廊上眺望,一排排枝繁葉茂的石榴樹挺拒的矗立在五月的天空中。次日的陽光很溫和,同樣的位置,我望見了一片殘落紅花,花瓣零碎的鋪滿樹陰他、之下的泥石,猶如一位容顏消逝青春不在的憔悴女子。那些零碎散亂紅花香氣不在,一排哭紅了雙眼的血淚。很耀眼,卻也僅是凋零的殘花;很雅觀,卻依舊抵擋不了歲月的摧殘。忽爾,一陣暖風掀起,紅淚飄飛,上帝無情的宣告:掙扎無效。我心一震,似乎遺忘了什麼?噢!原來遺忘了那醉人心脾的舞姿,那令人興歎的悲壯的美景,忽略了那帶著歸鄉之心的急切,忽略了那風中搖曳漫天飄飛紅雪飄落的過程!
潔,看那一地的紅淚,他們的屍體被一雙雙麻木的鞋輾壓著,好淒涼!沒有人拾起珍藏。
是啊!淒涼有何止它吶!
不可否認,我們曾頻繁的做教室不許的事,譬如打牌,看小說,睡大覺,還有少許喝酒行為!曾經過了!也許那段過渡的麻木與瘋狂醞釀成一股旋風刮進了老師的神經中,好學生的稱謂也隨破鏡不能重圓。潔有段時間逃訓了,為了那停滯不前的分數,你埋頭苦讀,我動你心中的失落及好強的性格。那些流言蜚語終究是一種病毒,容易讓人感冒。逃訓的你讓張老師非常敏感。猜忌,成了他關注的焦點。是出於好奇還是好心,抑或是想平息那顆無法落定的心,張決定證實!
也許上帝本來就是個孩子,不會讓生活風平浪靜。那天教室很冷清,書中的世界讓你將似瘋狂,你不需要我作陪,你需要你個忘我與外界一切的環境,於是我去了畫室。下訓後,滿臉淚痕與委屈在那雙哭腫的雙眼中淋漓盡致的呈現出。你哭了,而我卻沒有勇氣詢問,剛劃開的傷口,我怎能撒鹽。
嬌告訴我:張來過,潔在跟同學津津有味的講話,那一幕映在張的眼中是這樣的諷刺,怎麼一股失落。也許張還以為潔在打牌,一直以來,那些流言還在心中翻滾。這是證實的根源,只是張來錯了時間。張所謂的眼見為實僅是一個結果,殊不知忽視了潔奮鬥的過程。
潔說:為什麼不相信我?
把那張原可得到潔未上訓的安慰證書撕碎了。潔雖沒竇娥般淒慘,沒有東海孝婦般不幸,卻也烙下了一個陰影。那個懷疑的目光,那個錯誤的證實,無意義的結果全指向潔。
我恍然大悟,一直,一直都忽略了過程,原來這是一種隱藏美。最沒的稱謂,並不是枝上點綴繁華嬌艷的瑰紅,不是那陽光下盛開怒放的石榴花,而是那最易被人忽視的飄落的過程。只容細想的過程。
都說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而張就是太在乎結果才落得潔兩淚連連。過程就像那沒有盡頭的鐵軌,不會迷失方向。
我想了想,過程並不是一個隱形的寂寞之人不是一種隱藏美。只是沒有遇到伯樂,沒有遇到有心之人。它在夜闌人靜萬籟無聲之際如曇花般默默的綻放,在嘈雜喧鬧的校園中悄然無聲的飄落,靜靜的開,悄悄的落!腳步急促的我們把份欣賞的閒情逸致自私的收藏起來了。這樣的我們,會失去很多,也會無意之中傷害他人,自己也易受傷,青春的路上,帶上一顆多愁善感的心去尋覓那些遺失的美好,帶上一顆細膩的心去彌補那些忽視了的過程。做個有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