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在看電視,。天空風平浪靜,只有一絲悶熱。
原本湛藍的天空,漸漸變白了,在一片蒼白中,飄過了幾縷灰色的雲煙。我走到陽台上,嗅到了一股氣息——泥土味,而且是潮濕的草地的味道。我意識到了不遠的地方正在下雨,而且還是大雨,帶著冷風的。這令我想到了一個叫“蓮花”的颱風,據說它已經來到廣東這裡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沒過多久便下起了雨。雖然不大,但風卻不小。窗外,雨斜斜地織著,乘著風從欄杆的間隙中鑽了進來,一大片一大片地鋪在地上。我急忙關上門窗。
風漸漸大了,天上的雲快速地移動著,但只看得出那層灰色的雲在白色的底上移動著,白色的厚雲把天空嚴嚴實實地遮著,不露出一絲藍色。隔壁樓陽台上蓋著的鐵皮自從上次被“天兔”掀起來後,第一次又被掀起。長條的鐵皮一截在天空中揮舞著,另一截死死地趴在欄杆上,卻在顫抖著。幾片樹葉從天上衝了下來,忽的飄了上去,然後像個推車的小販似地走街串巷地遊蕩著。風在天上怒號著,向人間撒下一把把銀針。
下午,風還是那麼大,雨也大了點。陽台的地板上已經積了一層水,雨點還在不停地飛進來。樓下的甜湯鋪已經早早地把門面收進去了,只有遮陽的帆布在飄。我忽然想起十樓(樓頂)上的植物們,那健壯的火龍果,那“老當益壯”的米蘭,還有我親手種下的木瓜,我趕緊走上了樓頂,打開門——狂風瞬間把門給吹開了,我眼前一片狼藉——排氣管斷了,砸在米蘭的枝葉裡,其中的一棵甚至被吹歪了,根都露出來了,像一具恐怖的白骨。木瓜還好,只是掉了點葉子,不過它本來也沒什麼葉子,還好沒倒。龐大的火龍果盤曲在屋頂的欄杆上,只有末尾的枝條在輕輕搖擺著。比起火龍果,鄰居的豆角就不同了,柔軟的籐條纏在欄杆上,根本受不住狂風的侵襲,大風一來就像雜技表演一樣在天上揮舞著。土塊像球一樣在地上滾著。狂風把我吹得打了寒戰,我只好下樓了。
到了晚上,風終於小了,雲霧也散了,天空又像早上一樣風平浪靜。“蓮花”負擔不起它欠下的債,消失了。
中一:許澤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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