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縣城的一所小學讀書,是個愛笑的女孩,小小的心靈對大千世界充滿了好奇。三年後,由於父親的工作調動,她隨父親來到城市生活,母親卻仍在縣城裡獨自上班。
繁鬧的都市生活,女孩一時並沒有適應過來,常常一人獨望著天空發呆。她思念著天空西方的雲彩,那是故鄉的縮影,於是,她向父親請求每個週末回家鄉探望母親。
不測風雲
這是隆冬季節,寒風刺骨,落紅早已不見了身影,枝頭上只殘留著幾片枯葉。同樣的週末,女孩攜帶著一天的疲倦在副駕駛位上舒適地入睡,嘴角揚起一絲微笑,父親坐在她的後面,透過反光鏡,父親依稀看見女兒熟睡的模樣,感到慰藉。
然而,正當父女倆的幸福表情在反光鏡中定格時,迎面駛來的一輛三菱車占道超車,警覺高的父親急忙叫司機靠邊停車,又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向前準備抱住女兒的頭。或許在這時,父親才發現時間流逝得太快,對方的車猛然撞過來,女孩的頭撞在了工具箱上……父親呆住了,留下悔恨的淚水,他懊悔自己動作不夠快,連自己的女兒也沒能保護住。
女孩臉部腫脹,血色模糊中,她只能靠著眼縫的一絲光亮認出抱著自己的是父親,女孩見父親一直沉默不肯說話,便笑著對父親說:“別擔心我了,您看,我這不好好的嘛。”父親哽咽地說不出話,只是使勁地點點頭。
舐犢情深
聞訊趕來的母親一到事發現場,見到女兒,便一把摟入懷中,泣不成聲,父親卻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在一旁默默流淚。
女孩醒來之後,視線模糊不清,看見雪白的牆壁,才意識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母親趴在床邊睡著了,女孩聽見父親叫護士添藥水急切的聲音,陷入了沉思:看來父母是連夜輪流值班的,我怎麼能讓他們為我這麼費心呢?
由於傷口較大,醫生建議縫針以免留下疤痕,女孩害怕針孔,不願縫,父母便向醫生請求盡量用藥物治療。
女孩嘴部也受到了創傷,只能喝下一些湯水,父母便一邊喂,一邊擦洗,並在心中許願:讓女兒好起來吧,我們甘願讓自己受苦。
住院的生活相當無聊,女孩漸漸厭惡每天面對這雪白的牆壁,收斂起笑容,不願說話,喜歡走到陽台上,望著天空發呆,父母也察覺到了。他們想盡一切辦法讓女孩開心,或談笑逗樂,或遊戲尋樂,不厭其煩地陪伴在女兒身邊。
重拾笑顏
父親認為應給女兒進行心理治療,於是與醫生約定好治療時間,每天都帶女兒去郊外走走,散散心。
郊外冬日裡的暖陽照射著被冰雪覆蓋的樹枝,父親握緊女兒的手向山頂登去,冰雪消融,女孩凝視著即將滴落的水珠,心情放鬆了許多。父親語重心長地說:“看,冰雪凍僵了樹葉,而樹葉正準備突出重圍,戰勝磨難。女兒呀,一次挫折並不算什麼,別忘了,生命的美麗是隱藏不住的。”
女孩點點頭,拭去眼角殘留的淚花,她將手放到枝頭下方,接住一滴水珠,露出燦爛的微笑,更積極地面對人生。
女孩已經長大,仍然喜歡獨自看著天空發呆,她正思索著自己的人生,綻放笑顏,那是堅強的微笑,也是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