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看見過一張照片,那是一幅藏東南的原始森林的照片,視野所及之處全是高聳的林木,上面盤纏著奇形怪狀的攀援植物;許多植物的根暴露於土壤之上,交錯糾結,一路崎嶇地伸向不知名的遠方。或許從天空俯視,這片原始森林就像山的一件華美蔥蘢的袍服;而只有身處拍攝者的位置才能覺到自身的渺小不可及,蓊鬱的樹冠幾乎遮住了所有的陽光,底下暗無天日,似乎披著了一層暗墨色,表面靜默;而在陰晦中,你看不見那其中的一個個細胞,正努力生長,衝破黑暗,刺向雲霄。
我驚歎於這大自然的手筆。歷經千百萬年它依然聳立,巍峨不可動搖,維繫了一方水土,存在了許久,許久。
或許這種景像我只能透過雜誌的彩照盡情想像了。只有親身涉足過的人們,才有資格述說原始森林在眼前是無法顛覆的偉岸和深邃,穿越時空綺麗的偉岸和深邃。歸來後,便是曾經滄海。
而有另一種意象又不同。如果說原始森林是金戈鐵馬,那麼她就是綠水人家;如果說原始森林是少數民族粗獷的音調、黃土高坡上刮過的信天游,那麼她便是嫵媚柔軟的吳儂軟語、吳越地區流傳的黃梅戲。在氣勢上,她永遠比不過那佔有了亙古時空的原始叢林。她,便是江南的林。
江南的一切似乎都是婉約的,彷彿都鎖於了“杏花春雨”,彷彿都鎖於了“小橋流水人家”的粉牆黛瓦,鎖於了細雨朦朧中油紙傘下的一縷芬芳。而在溫潤的日子裡,那一打慵懶的陽光,輕柔地鋪下一層樹蔭,從睏倦我曾看見過一張照片,那是一幅藏東南的原始森林的照片,視野所及之處全是高聳的林木,上面盤纏著奇形怪狀的攀援植物;許多植物的根暴露於土壤之上,交錯糾結,一路崎嶇地伸向不知名的遠方。或許從天空俯視,這片原始森林就像山的一件華美蔥蘢的袍服;而只有身處拍攝者的位置才能覺到自身的渺小不可及,蓊鬱的樹冠幾乎遮住了所有的陽光,底下暗無天日,似乎披著了一層暗墨色,表面靜默;而在陰晦中,你看不見那其中的一個個細胞,正努力生長,衝破黑暗,刺向雲霄。
我驚歎於這大自然的手筆。歷經千百萬年它依然聳立,巍峨不可動搖,維繫了一方水土,存在了許久,許久。
或許這種景像我只能透過雜誌的彩照盡情想像了。只有親身涉足過的人們,才有資格述說原始森林在眼前是無法顛覆的偉岸和深邃,穿越時空綺麗的偉岸和深邃。歸來後,便是曾經滄海。
而有另一種意象又不同。如果說原始森林是金戈鐵馬,那麼她就是綠水人家;如果說原始森林是少數民族粗獷的音調、黃土高坡上刮過的信天游,那麼她便是嫵媚柔軟的吳儂軟語、吳越地區流傳的黃梅戲。在氣勢上,她永遠比不過那佔有了亙古時空的原始叢林。她,便是江南的林。
江南的一切似乎都是婉約的,彷彿都鎖於了“杏花春雨”,彷彿都鎖於了“小橋流水人家”的粉牆黛瓦,鎖於了細雨朦朧中油紙傘下的一縷芬芳。而在溫潤的日子裡,那一打慵懶的陽光,輕柔地鋪下一層樹蔭,從睏倦裳,彈一絃琴,而五聲和。”他願為“竹林七賢”之一,鄴下放歌,曲水流觴,竹林飲酒,在觥籌交錯之間,他才找到真正的自我、找到真正滿意的生活了吧。
相見,恨晚。木,林,森,不論直聳入雲,抑或盤繞山間,水氣氤氳,流雲百轉,霧靄作幔,河谷為屏,都是遺世獨立的寂寞與瀟灑。山林與滿腹經綸、龍章鳳姿、意趣疏遠、心性放達的他們一定是同源而生的,至少也是精神上融在了一起。很幸運,擺脫了中國文學史上又兩端鬱鬱而終的辛酸苦澀。山野中,那山川,那溪流,那風雲,那飛鳥,那流音,攜著他們的形影;風起雲湧,鳥鳴葉落,就不僅僅是詩意,任一點動靜都蘊藏著一段無窮盡的哲理,催他們綻放得如此精彩,引生命之一次又一次極致。
可惜,這畢竟是過去了。歷史的風,冰冷的呼嘯而過,這些曠達,這些怡然,都被帶去了千年以前,帶去了泛黃的線裝書中,帶去了現代人少有觸及的記憶裡。鋼筋水泥的今天,忙碌旋轉的今天,我們是否也要回歸山林,洗去蒙於心智上的那層塵埃?如果沒有從俗累中走出來、佇立於其間的人,那麼,花,樹,也寂寞了。
漫步林中,儘管不能一路招搖地走出一段歷史上的佳話,那就披一襲靈性,披一襲風情,讓林間的青草香,沁入心脾,沁入靈魂,沁入久違的悠閒和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