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他在街頭擺弄的東西被昇華為藝術。
——題記
1
在街頭擺著的一個雜貨攤,生意很是冷清。
攤主左手一把水果刀,右手一個乾癟的蘋果。擺在他面前的是,收入、生計、城管。而這一刻,他全然忘卻了那些令人傷心流淚的東西。
他旁若無人的雕飾著那個蘋果,已經乾癟的蘋果。
我打他的攤前走過,好多人從他的攤前走過,他依舊旁若無人。
在我不經意回頭望他的時候,發現他在笑,對著那個被自己擺弄的面目全非的蘋果笑。
也就是,這一刻,我突然覺得他手裡的蘋果連同他的微笑可以被定義,抑或是昇華為藝術。一種很高貴卻又很模糊的東西。
我想買下那個蘋果,但是那不是他攤前的商品。
他更不會把手裡的蘋果,連同嘴角的微笑合併為我那所謂的藝術,這麼賣掉。
走過那個小攤,我若有所失。
2
我最近經常碰到,那個少年。
他習慣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姿勢坐下,抱著一把木頭已經舊發黃的吉他,唱一些如今很少可以聽到的那些老歌。
那些歌,清新而又寧靜,沁人心脾。
我習慣,在自己的心情很糟的時候,去看他的演奏。他旁若無人的唱著我只有在童年才可以聽到的情歌。
他從來不在乎身旁的環境,人來人往,對他來說是那麼的客觀而又純粹。與自己無關。
有時候天空會下一些小雨,但是他依舊抱著那把吉他,一個人在細雨中獨自陶醉。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一個什麼樣子的夢,但我相信那夢一定是分外的浪漫。
一把上了年歲的木質吉他,配上乾淨的嗓音,演繹著那些逝去的青春裡的情歌。
那種旁若無人的演唱,令人聽了,感覺很輕,很輕。
3
爸爸媽媽結婚20年了。
他們是高中同學,人們說他們從高中就開始戀愛。我去問他們,他們卻說:哪有的事。
日子每天都這麼過著,多少有些令人乏味。但爸爸有一個習慣,雷打不動的習慣。無論身在何處,每天都會在工作至於給媽媽打一個電話。說一些生活的瑣碎,偶爾也會對媽媽發發牢騷。而媽媽則靜靜地聆聽,微笑著聆聽。
看著媽媽接電話的表情,自然而又溢了一臉的幸福。我突然感到一種很柔的東西,觸動了我的心。
看著街頭一對對迷情男女上演著一幕又一幕,或哭泣,或歡欣。我總會拿他們和爸爸媽媽來對比,而對比之後總會覺得他們是那麼的淺薄。
或許爸爸媽媽高中的時候真的沒有戀愛。但是,我相信爸媽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喜歡對方。
而這一喜歡,就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