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我撐著太陽傘,走向離家很遠的一條街道。
當走進那條街道的時候,我來了個轉彎,走向了暑假報的興趣班——一間畫室。
由於與那裡的人不是很熟悉的緣故,我無所適從地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一位畫師拿著一個正方體模具擺在離我不遠的前方,他吩咐我照著畫下。我拿起畫板和鉛筆在素描紙上勾勒,卻怎麼也不能將線畫直,那些細密的線看了會令人暈眩。
我望了望在我前方的那個人,他十分耐心地畫著,一個人型正被他不緊不慢地刻畫,看得出,他應該是學了不久。事實上,這裡的人都比我來得早,至少他們來畫室的時間比我還長,我只是半路插班,匆忙而進的。我實在無法靜下來,我覺得有股束縛的氣息正在將我深埋。
畫了一個接一個的正方體,我倦了,急噪的我不可能畫那麼多還無所感想!
其中一個畫師在我身旁不斷指導我,我卻無法按照他的思路畫出來,或許我沒有畫畫的天賦吧,我苦想著。一豎一橫下去,我始終沙沙地畫,始終拿起擦子狠狠地擦,直到那些擦子粉末像無數條被曬乾的魚兒般,灑落在白色如雲的褲子上。一個畫師喊停歇息。我站了起來,抖了抖擦子粉末。走過一排女生所在的畫紙陣地,看著那一副副比我的畫得更好的作品,我感到心有點酸。
其實最令我受不了的是,每個人似乎都很冷漠,似乎都認為自己很聖潔,我實在不想靠近他們,於是,我獨自一個人無所適從地走著,看這窗外,看這滿屋的人,在這個悶熱的畫室裡,我難過地走過,竟然連一個能安慰的人都沒有,還能有什麼快樂的事情呢,我問自己……沒有答案……
還有一件令我頭痛的事情,那就是,這裡的主持者,也是一位畫師,她對所有的人都有關注,都有指出他們的錯誤以及改變的方法,惟獨對我不聞不問,這有什麼辦法呢?“我不是對每個人,都是很重要的人。”我這樣安慰自己。
現在的我不免有些消極的想法,條條道路通羅馬,不去想了,也許是我多想了,也許是我自己在找煩惱呢。
大約在5:30的時候,我獨自一人帶著滿腹的傷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