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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就像在反覆欣賞一部自編自拍自導自演的電影
銀幕從不停歇,而觀眾卻始終我一個
總是在前奏響起時看到結局而淚流滿面。總是在舞台落幕時賴在臆想的劇院不肯離場
不流血的戰役,內心的捶搗掙扎,青春人生的豪賭,沒有路人來見證這一切,自己卻樂此不疲地記錄著傷感著緬懷著
習慣了凌晨獨自守在窗前等待破曉。習慣了在午夜的燈下寫憂傷的文字。習慣了在17歲時緬懷16歲又在18歲時緬懷17歲。習慣了看到鏡子中那個滿臉滄桑的破碎的自己。
拿起手機又不知道要打給誰。打開“說說”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時間擺出無所謂的傲慢姿態覬覦著你的患得患失。
天高。雲淡。安靜的生活如同素顏的戰場。狼煙四起。十面埋伏。
月光照亮了世界,好似北塞的飛雪下滿了一地,一切蒼白得昭然若揭。只有夢中斷橋邊的竹笛聲願意為我披上藍色披肩,手把手地教我在無數個黎明畫下太陽畫下山坡畫下渡船畫下牡丹。
在三年前,在這個城市的角落。
你說:“藍色的憂鬱,是你的特點,也是你的弱點。”你匿名留在我的日記上。
我說:“哦。”我在下面寫下。
你不知道,我表面淡定但暗暗為了這句話高興了幾個月吧。你肯定不知道。
你第一次偷偷抄了我的電話,打來約我出去。
我第一次呼吸困難頭腦空白暈在床邊還傻里傻氣地問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你是誰知道你喜歡我吧。你肯定不知道。
誰知道,那個有這不符合年齡的沉鬱的少年,除了默默地單肩背著包一個人走路什麼都不懂。
你第二次打電話來,沒等你開口,我就把話筒摔了。
忘了那個夜晚有沒有雷雨。只記得千軍萬馬憤怒地在頭頂上碾壓了一整夜。
在教室裡,不敢看你的眼不敢和你說話不敢走過你身旁不敢接過你遞給過我的試卷。
畢業的那個夏天,我沒留你電話沒留你QQ沒留你同學錄。
忘了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到現在也沒能記起你的名字。
這個夏天,突然莫名的想起你。
你也應該長大了不少吧。
畢業,就像碎玉般淒婉,碎片各自散落天涯。冬日裡撿起盛夏的花。
幾周前看到一條路。路很長,望不到盡頭,路燈卻很少。
想像中自己走在這條路上,走了很久,永遠也走不到頭。
太陽就這樣升了又沉沉了又升青春就這樣快了又慢慢了又快。
路走到頭了,回頭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老了。
經常走在熟悉的街,街上路燈很多,同道旁的綠蔭樹在城市的每個角落常年抄寫著過往。
獨自站在街口,毛茸茸的樹影拂過我年少的額頭,靜靜地看著遠遠的街角。總覺得轉角處是一座冷漠的密不透風的牆,可每當轉過彎,每次都能看見有路有街有光有燈。
有路有街有光有燈,可又不知道要去哪。始終如過客如路人般徘徊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是誰說累了困了走了傷了夢了醒了忘了吧。
還有誰變了老了愛了恨了哭了笑了散了啊。
小貝說,他為了練新曲目,一天只睡三個小時。
我說:不累嗎?喝不喝咖啡?
他說:不喝,一點都不覺得累。那幾天我都是抱著貝斯睡覺的。
我突然心底一涼,好像一個說了謊的孩子的心虛。
我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熱情?
三年前的夏天,我們在同一所初中走同樣的路上學放學。
三年後的夏天,他在蘇州的一所職業中學成立了他的冰點樂隊。我在張家港的一所高中實驗班中上著上不完的文化課。
他還是那樣單純。單純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彈自己喜歡的歌,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做自己喜歡的頭髮,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而我卻在無盡的“白色恐怖”中實踐這被捆綁著的青春。
到底誰該哭誰該笑呢?
江蘇省蘇州市張家港市外國語學校高三:光榮之役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