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1991年4月4日,當時間的經緯再次更換,世界傾斜出一定的角度,我就這樣搭上了“90後”的早班車。
說一句實話,我真想在大街上吼出一句,我不懂什麼是非主流。也許無數白眼加鄙視將會紛紛砸來。
真的,我不明白什麼是非主流,再說一句實話,“非主流”這三個字眼我一點兒也不喜歡。
然而,他們說,我過著的是非主流的生活。
黑色空間
整個屏幕上爬滿了大片大片的曼佗羅,按下enter,就來到了我的黑色王國。這個世界爬滿了黑色的蔓籐,就好像長大一樣,帶給我的是脈絡清晰的疼痛。
我在黑色王國中明目張膽地寫著:“魔鬼拋棄了我,上帝用美麗的謊言,欺騙了我。”是誰說的,魔鬼使人墮落,然而欺騙人的往往是上帝。
在這裡,有著讓人看不見的頹廢。
當世界傾斜出一定的角度時,我似乎並不會隨著它一起旋轉。因為,我早已經被拋出了千里之外,向著那個,無底的,黑洞,掉下。找不到未來,看不到歸路,沒有任何救贖可以讓我找到自己的方位。
深夜,冷風過境,找不到一點睡下的理由。於是,打開空間,上面的留言閃動著暗色的光芒。
她說,從今天開始我們都是一樣的了。
我知道,我們都一樣,都不懂逃過悲傷。
我不知道要笑還是感到悲哀,在青春這場預定的鬧劇中,我們無一倖免。只有像小獸一樣躲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獨自舔著生疼的傷口。或許,在難過的時候,一個擁抱就可以讓我們暫時遺忘,遺忘那些刺痛的記憶。可是一個人怎麼可以永遠依靠別人呢?當溫暖褪去的時候,是捂著傷口等著它慢慢癒合,還是撕開它,索性疼到麻木。
我守著自己的黑色王國,孤獨地從黑暗中打馬而過。
摩天輪與銀色耳釘
我親手撕碎了所有摩天輪的圖案,不再仰望幸福。
我親手取下耳朵上的銀色耳釘,讓那些曾經的疼痛不再糾纏。
在高三這段寂靜的歲月中,我褪下所有的張揚與色彩,從此無聲,沉默。
從前的我,總是喜歡眺望摩天輪,喜歡在上面肆無忌憚地大笑,喜歡在閒餘的時間裡滿城瘋狂地跑,去收集所有關於摩天輪的貼紙與海報,然後精心收藏,成為生活中秘密的小幸福。
從前的我,總是喜歡在難過的時候,去穿打耳洞,讓銀色的耳釘在身上熠熠發光。好像陽光可以全部匯聚到耳上那片閃亮的點上,然後將自己融化在一片暖色中,慢慢開心。
然而如今,靜默必須成為我的標誌,黑白必須成為我的色彩。
因為只有如此,才能走過高三這段艱忍的歲月。再也不可以像從前那樣,兜兜轉轉,過了今日卻忘了昨日從何開始,終日渾渾噩噩,然後讓時光從指縫溜開,不知所終。
於是,摩天輪與銀色耳釘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與那些曾經一起隨風而逝。那些文字
或許,非主流唯一讓我承認的就是那些支離破碎的文字帶上唯美的圖片。
支離破碎,這四個字輕輕地從我的生活中浮出,引起一片漣漪。
我的文字,是與小說的結緣。
我寫“我一直都知道山是水的故事,雲是風的故事,我是你的故事。可是,卻固執的把你推在門外,認定你不是我的故事,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不再是你的故事。”
我又寫“我看見我們以前經常坐的木椅,經過又一次的輪迴,風霜將它侵蝕地愈加衰老。我看見椅子背面那一排小小的字,卻在歲月中益發清晰,好像我的經絡中全部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你的名字。”
周圍的人笑我惡俗,盡寫這種無聊的愛情小說。然而我卻滿世界的宣告:我信奉這些,我要用文字寫出這些美麗的故事,亦或哀傷。
然後,我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開始悲傷。
陽光變得黯淡,細細瑣瑣的穿透厚厚的雲層在地面投射出一塊塊形狀各異的陰影。
最後,我告訴自己,你可以悲傷,但是不可以哭。
整個世界充斥著不同的人複雜的無法純粹的動機。但最終,以愛為源頭,誰也無法拒絕。
我不明白非主流,就好像不明白這個世界一樣。
不過,他們說,我過著非主流的生活。
那好吧,如果這樣就是非主流,那我告訴你---我過著非主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