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常的週三,我將書包甩到到椅子上,習慣性地掏出英語練習冊準備寫作業,打開——天哪!這根本不是我的字跡!
揉揉雙眼定睛一看,這本破破爛爛的練習冊不是同桌呆鐸的嗎?我欣喜若狂:這回他的筆記我可要盡數收入囊中了。恰在此時,一個「壞事」的電話被我接了起來......
「喂?我練習冊在你那裡吧?我去你小區拿,在路口見面,拜!」一串「連珠炮」在我耳邊炸響,火藥味還沒聞到,他就急匆匆地掐了電話。不用說,來者定是呆鐸君。哼,筆記幾處而已,至於如此倉促麼?
話雖如此,我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下樓了。
緩步行至路口,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蹦一跳地向我衝來——取練習冊的「壞孩子」。我不禁啞然失笑:「正常點行麼?」他不語。「喏,你的練習——」
「冊」字還未出口。呆鐸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向他懷里拉去。我措手不及,腳下重心不穩,如一根木頭直挺挺地摔進他的臂彎。巨大的衝擊力使我的虎口一陣麻木,那本練習冊像是一隻鳥兒高高地飛起,掉在路的對面。與此同時,一輛轎車從我身旁呼嘯而過......冷汗密密麻麻地從我的毛孔滲出,不一會兒就覆滿全身。周圍聽不見鳥的竊竊私語,聽不見風的輾轉徘徊,聽不見人的匆匆步履,只聽見我和他交織在一起的凌亂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一層似灼燒的感覺爬上我的臉頰。回首一看,淺淺的紅暈同樣掛在他的臉上。「沒事我先走啦。拜拜。」依舊是風一樣的語言。我目送他消失在街角。空著手回頭,晚風使我的臉頰又紅了幾分。
第二天。
我一如既往來到學校,殊不知糖糖拿走了我的周記。「嘿!聽說你昨天撞到咱班草懷裡去了?」「不不不......」茜茜的「拷問」令我大吃一驚,「什麼?」
一隻手默默把我拉到來人身後:「這是我和她的秘密。」平平淡淡波瀾不驚的口氣,我極度熟悉。回頭,那一抹溫暖又靦腆的笑容浮在他臉上。我的嘴角同樣緩緩地咧開。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想,我和呆鐸的友誼應該跨過冬夏,抵達春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