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知道自己心神不定的原因了。大概是春天惹的禍,蜇伏的內心也在這個時節甦醒和萌動——我要去遠行。
有這個想法,很正常。沉悶的冬已經過去,春來了。花在枝頭含笑,春蟲唧唧甦醒,春風像掃帚一樣,一掃,大地立馬潔靜更新——麥苗綠了,菜花黃了。風含情水含笑,小河也淙淙了。有時候我扮村姑,也的的確確是村姑哈,只是缺少了村姑該有的藍印花布衣裳。我喜歡手洗衣服,然後到河埠頭去漂洗,寧願費些力氣和時間來打理這些衣物,也不願在這些個春日裡浪費玩水的樂趣。有時候,乾脆坐在河堤上發呆,看小河對面的麥田和菜花。
經過大橋的時候,總能看見運輸船,長長地拖了十幾隻,拉得很長。我總會站定目送它們遠行,也會突發奇想:若我從這橋上跳下去,正好落在這船隊上,那我就可以不聲不響的流浪去了。這異想,現在來說有點幼稚,但卻經常有。也或許,幼時的這想法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從不曾更改。
或許,人就是矛盾地生活著。內心想走得更遠,但腳步卻死死地定在原地,一如既往。你是想實現內心與自我的融合,還是割裂了外在與內心?
我想,我是把自我割裂成兩個的:一個是生活著的我,一個是內心的我。生活著的我,遵循著所有的一切規則,內心的我,卻時時想反叛。所以,總是在抗爭,一場只有自己與自己的戰鬥,時時開演,並無觀眾。
想想,文字與遠行,其實也不過是一種抗爭形式的外化而已。那麼,不如去遠行——
中三:劉 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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