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黑暗的潮濕的冰冷的角落裡,住著一個女孩,別人叫我悲傷。
不知何時起開始定居這裡,也不知何時起開始用這個名字。偶然間,看滿地落花,只有那“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的惆悵;望最後一縷夕陽,心中滿懷“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感傷。
我也曾試圖,試圖與光明做朋友,去她家時,門推開的剎那,我崩潰了,那耀眼的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於是,我倉惶而逃。我也曾試圖,試圖與熱鬧做鄰居,搬至新家,那喧鬧的燈光,刺耳的尖叫,弄得我耳朵生疼。終於,我找到了,找到了這個同樣被遺忘的角落。或許,宿命注定,我這個被遺忘的人終究屬於這個同樣被遺忘的角落。
夕陽西下,一個人獨自漫步,那是悲傷;
落日餘輝,一個人看天空秋葉,那也是悲傷;
陰雨梅天,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泣,那還是悲傷。
而悲傷也會在那被遺忘的角落裡一直悲傷。